那一日、我們或許不該相遇

好好的修學旅行就這麼的被打斷了。

拿起床頭櫃上的老舊吊飾,昨天那位燦笑的陽光少年的面容又浮現在腦海中。

吊飾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淡淡的薰衣草香。

他好像跑了好幾個街口,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失主的把它還了回來。

糟糕,再想下去發情期的症狀好像要變得更嚴重了。

 

「是哪個Omega這麼厲害?讓我們的王子殿下都心動了?」

隨意地向朋友敷衍過去,這件事也再往後的備考日子中漸漸的變得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從沒想過可以再次遇見他,從沒想過我們的距離其實這麼近。

向他遞出傳單的手好像抖到不行,讓我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

我清了清喉嚨,故作鎮定的講著宣傳詞,「文化祭時歡迎到體育館來看我們的表演喔!」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決定等下的練習要更加的努力。

 

主唱的位置非常方便觀察台下的觀眾,我一眼就找到了他。

他跟身旁的女孩子不知道在聊著什麼,關係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我要冷靜地完成這場演出,不能讓觀眾發現,更不能讓努力了這麼久的夥伴們知道。

 

文化祭過後,他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同團鍵盤手的女友。

我完全不記得意外地看到了鍵盤手的手機桌布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在聽到對方說出兩人在交往時又是什麼表情。

那天回家後喝了很多酒,連隔天的課都全部翹掉忘了請假。

如果在大一的時候就發現彼此沒有那麼遙遠,甚至只是早一天發現,那我們的關係會變得不一樣嗎?

 

在那之後明明還可以自己走卻故意要她背回家,或是在發情期時蓄意跑到她家發瘋。

反正大部分的人都只會認為這是Alpha之間的玩鬧而已。

利用著她的善良,利用著她與樂團鍵盤手的關係,利用著一切可以接近她的機會。

不知不覺間,我成為了一個很壞很壞的人。

 

「明明就是妳們樂團要慶祝而已為什麼要跑到我家來啦。」

看著她抱怨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笑了起來,明明知道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

「因為妳家比較大嘛!」

除了我之外,沒人在意情侶們的閃光彈。我默默地喝著啤酒,其她人則像是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野獸們一樣搶食著桌上的飯菜。

 

因為喝開了莫名開始了灌酒小遊戲,我碰巧贏了許多次導致其她人漸漸地不勝酒力。

鼓手吉他手與貝斯手趁著還有意識的時候告辭了,鍵盤手則昏昏沉沉地被她扶進了臥室。

我看著桌上剩幾塊肉與花椰菜的盤子,將手中拿著的啤酒一口口地吞下肚。

她從臥室出來後,無聲地收拾著茶几,只留下一罐罐未開封的啤酒。

收拾完畢後,她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今天的第一口酒。

「妳們平時社團活動的時候就這麼吵鬧的嗎?」

「對啊,連練習的時候也是這樣。」

她淺淺一笑,「那真辛苦妳了。」

「比起其它事,這些都不算什麼。」

或許是酒精的關係,我覺得自己講的話越來越不經大腦。

我輕輕地抓起沙發上自己背包上的吊飾,「妳大概不記得這個了吧?」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是我上小學的第一天時我媽送我的,我一直很珍惜它,不管換了幾個背包都會把它掛上去。」

「我高中二年級的修學旅行時它不小心掉在了京都的某個小路上,有個人不知道找了多久才把它送回我手上。」

「我當時太過於驚訝連道謝都忘記了,當我回過神時已經深陷而無法自拔了。」

我望向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真的好喜歡妳,輝。」

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或許是因為話劇社的餘裕吧?

我緩慢地移動到她面前,右手輕輕地抓著她襯衫,稍微抬頭望著她深邃到無法看透的雙眼,「一次就好,可以看著我,吻我嗎?」

她沒有回應,手足無措地任由我靠在她胸口上哭泣,伸出的雙臂怕一碰就碎了的僵在半空中。

 

之後我們的關係變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依舊與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這樣也好,就讓我默默地在她旁邊,當一個只為了滿足自己的壞人。

 

這系列我認真不是故意要跟RAS撞名的www。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寫的突然歪出這一個支線劇情,也是讓我有夠疑惑的,而且以順序來說愛美已經算是fourth了。輝さん真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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